冯绍雷：中俄关系不结盟和不封顶，这两种说法并不敌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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导读：从针锋相对到经济制裁，从支撑俄罗斯国内敌对派到干涉前苏联区域形势，美国近期一再对俄罗斯出手，两国联系再陷僵局。华东师大俄罗斯研讨中心主任冯绍雷以为，俄美联系现已降到冰点，可转圜的空间很小。一同，两边都把视野转向我国，美国以为我国才是真实的对手，俄罗斯则在中美联系上情绪坚决。本文为3月21日，冯绍雷教授在观学院与华东师范大学俄罗斯研讨中心、周边中心联袂举行“俄罗斯与国际”陈述发布会暨系列讲座上问答环节，谈论中美俄三者联系的互动与控制。

【文/观察者网专栏作者冯绍雷】

谈到俄罗斯，我常常用“俄罗斯现象”这个说法，它指的不仅仅一个国家，也是一种文明、一种挑选，这里边所蕴藏的内在，实在太丰厚了。

中俄两国，我觉得仍是这句话：“和而不同”。咱们不能都搞一个形式、一种观念、一种意识形态，现在已完全不是这个状况了。咱们建议“和而不同”，寻求的是一个多样化社会下的容纳与广谱的挑选，这是一种日子状况。这也恰恰是咱们一贯在批判西方逻辑的原因——以意识形态划线，搞排他性的拉帮结派。所以，终究哪一种思维形式更适宜呢？为什么挑选“和而不同”？由于咱们当时面对的是一个多样化国际。

研讨俄国问题有时候争议太大，有些作业闹不清楚，常常会有剧烈地争辩。但另一方面，这对咱们更有协助，“非标准”的俄罗斯现象使得咱们在看待国际时，坚持了多样性和杂乱性，得到不少启示。

回想我个人的肄业进程，其实当年挑选的不是这个专业。我是“77届”，也是被变革大潮席卷进来。在大学念书时，与志趣相投的同学们成立了一个苏联东欧问题研讨小组。变革刚起步时，实际上许多的信息和动力来自苏联东欧。没想到这一搞，便是40多年。今日听了几位教师的讲话很有收成，平常咱们在校园的作业都十分严重，今日凭借观学院这个渠道，也得到交流，收获颇丰。

比方，张昕教师（华东师范大学俄罗斯研讨中心副主任）谈到前苏联空间改动，关于俄罗斯处理周边问题的方法，他的说法我十分赞同，一方面俄罗斯仍在全球安兵布阵，但另一方面周边动乱起来了，怎样应对？假如以当年前苏联方法去处理，周边国家底子就不理你，更不能用一种帝国方法。

2014年3月18日，俄罗斯总统普京与克里米亚和塞瓦斯托波尔代表签署公约，克里米亚和塞瓦斯托波尔将以联邦主体身份参加俄罗斯。图自克里姆林宫网站

其实，乌克兰危机之后，最近几年俄罗斯内部有许多反思和争辩。许多俄罗斯一流的专家，比方，像谢尔盖·卡拉加诺夫，费德罗·卢基扬诺夫都参加了。有的以为，俄罗斯都做对了；而有的则以为，还有许多做法值得反思。

咱们知道，俄罗斯朋友许多都是像陀思妥耶夫斯基这种风格，常识分子式的真心挖肺地自我批判，这是他们的一种日子与文明方法。这种反思，也带来了俄国今日处理问题时的弹性。

“前苏联空间”真的会完全消失吗？张昕用的词很好——“刚刚开始”。比方，季默菲也·博尔达切夫就提出，除了白俄罗斯、哈萨克斯坦不能动，在其他当地，俄罗斯不能再用有限的国内资源去做无谓的投进。可见，俄罗斯在处理周边问题时，通过苦楚的反思后，有了新的探究。

包含曲文轶（华东师范大学俄罗斯研讨中心、周边中心教授）教师讲到的“带盟”对接问题，有人从前说过，俄罗斯是一带一路建议中最重要的国家，但惋惜的是，实际操作起来又碰到困难。

首要，这是一个地缘经济空间，俄罗斯期望能够保存。我国许多产品进去往后，他们本国的工业会面对应战。在这一点上，咱们需求设身处地，做好预先点评。不过，从另一方面看，假如空间被关闭后，工业起不来，又该怎样办？咱们也是好心好意。所以，两边怎样找到一个能够对接的切入点和途径，这很重要。

其实，除了动力，还有农业。曾任叶利钦时期的经济部长，是叶利钦总统咨询中心主任叶甫盖尼·雅辛博士，现在现已80多岁了，是俄罗斯自由派的精神领袖。最近几年，特别是乌克兰危机后，他说了几句话，令人感触颇深。其间一句话是，无论怎样，危险期间是普京拯救了俄罗斯。敌对派的精神领袖能说出这样的话，可见俄国政治谱系的杂乱性和多样性。前些年，普京请雅辛回来担任政府宏观经济社会问题的高级顾问，由于雅辛提出了一个重要建议，便是以开展农业作为复兴经济的抓手。这是一个十分庞大的论题，整个东亚区域与俄罗斯的空间、土地、环境、水、种子、肉类，有着极强的互补性。可是，俄罗斯的产出又极端有限。这样的布景下，诸如此类的问题都应该进行十分深化的谈论和研讨。我信任，这些问题远远不仅仅学界的问题，咱们期望能通过各种渠道与各方往来，得到更多学习时机。

当然，毫无疑问的一点是，放到当时的国际格式中来看，人们不只重视中俄联系，也重视美俄、中美俄三者的互动。

首要，关于美俄联系，从托马斯·格雷厄姆的最新表述来看——他曾深度参加决议计划——他以为，尽管俄罗斯武库还有那么多核弹头，但好像拜登已不那么在乎了。对美国来说真实的对手在这里，而不是那里。这一对手排行榜现已翻转过来。

在此现状下，虽不会重启克林顿、或小布什时期的美俄联系——小布什榜首次碰到普京，看着普京的眼睛，觉得这个人眼睛里有戏，相似这样的故事不会再有了。当然，也不会像奥巴马上台后，大规模重启对俄联系，这种重启是有实质性方针内容的。榜首，对前苏联周边区域，不会大幅度干涉或搅动；第二，对俄国国内政治体系，批判腔调大幅下降。一般在重启阶段，这两件事是必定做的。

拜登至少在近期或一两年之内不会重启，但也不过火激化对俄联系；横竖俄罗斯就这么回事了，对美国也不会有太大杀伤力，要集中精力先处理我国问题，这或许是拜登的一个考虑。

在拜登“杀手”一说后，普京的回应：我祝他身体健康

反过来看俄罗斯方面，在“杀手”对话之后，俄罗斯国内的整体反响——不但普京一个人的反响，还包含新闻讲话人佩斯科夫、其他各个部门、各家大媒体的回应，我觉得俄方的基调是：当有人说了错话，咱们还真不能太当回事儿，以阻碍两国协作。

美俄联系现已降到冰点，再往下走就没什么空间了，美俄联系不能再糟糕了。能够说，俄罗斯对美俄联系，没有寄太大期望，只需保持现在这一状况，不要再糟糕。事实上，美俄间也没有太大的经济往来，无非便是政治上继续掣肘。区域问题也或许继续恶化，比方乌克兰危机。

可是，假如往后美俄联系能够调整的话，俄罗斯人也不会抛弃。现在，确实是美俄联系的一个重要节点。

至于和我国联系起来，拉夫罗夫的桂林之行就很值得一看。

特朗普2016年上台后，对普京好像有一种“特其他好感”，乃至将普京跟美国国内官僚做比照，他说，你们懂什么，看看人家办理得多好；又称克里米亚原本便是俄罗斯的，这一表达像是被莫斯科“训练”出来似的。所以，到现在为止，俄方朋友对特朗普仍是有那么一点“情意绵绵”。特朗普上台，美俄联系复苏确实一度被寄予期望，但他没有回天之力；特朗普想行进一步，民主党在后面把你死死拖住，反而又落到低谷。在美国国内民主共和两党厮杀之下，美俄联系不太会有大的起色。

至于中美联系，就现在状况来看，拜登团队的判别是有问题的。榜首，咱们一贯抱着诚心，确实期望中美联系能山穷水尽，有一些协作的时机。但拜登团队以为咱们有了这种心态，就会忍辱负重，这就错了。他们没料到中方会有如此强硬的反弹。

第二，美国托言责备新疆问题、香港问题、台湾问题，完全没道理。事关我国主权，这是威斯特伐利亚的传统。至于意识形态问题，就更不用说了。这是一个没有道理可言的界定——以所谓民主跟威权独裁将国际划线。这方面咱们能够进行专门的谈论和争辩。

以台湾问题为例，此前台湾原新党主席赵少康先生宣告预备从头出马，尽管成果未必如愿，但至少代表着一种期望推进两岸协作、不要完全跟着美国指挥棒走的声响在岛内起来。

香港问题，假如体系重视过2019年下半年以来整整半年多的香港暴动，咱们会发现，把冲击国会山和冲击香港立法会的两张相片或两个视频放在一一同，简直相同。莫非这是一个民主法治社会该有的现象吗？如此不讲道理，令人惊讶。作为一个大国，这是失格的。

再说新疆问题，针对所谓的种族灭绝，中方现已回应，这几年新疆人口成倍增长，并且当地状况也在安靖下来，并不是外界所传言和歪曲的那样。

这些灵敏问题或内部问题，不是不能够谈论。真实友爱国家，情绪诚实，彼此做一些交流商讨，也不是不能够。但假如有些国家，由于自己内部搞不定、把莫须有罪名戴在他人头上，建立一个仇视方针以转移视野，那就不对了。

王毅外长在安克雷奇会谈上，说美国要改一改自己的老毛病。我觉得，美国有些人一向是想要找到一个外敌，好像只需这样才干集合一切的国力。美国还想要领导国际，这个情绪怎样行呢？

我以为，中美之争有一个道义上的问题，有一个思维准则，是终究该怎样看这些问题。这不仅仅国家利益之争，也不仅仅地缘之争，也没什么太多意识形态之争，而是需求从构建国际秩序的一个新高度，来看待中美联系。

从这个情绪来说，俄罗斯处理美俄联系，以他们这几年对待中美联系的情绪，能够感觉到俄罗斯朋友在要害场合的表态适当坚决。2017年，特朗普刚上台，北京大学跟哈佛大学一同举行了一个会议，我有许多朋友到哈佛去了，美国的许多专家也到会，其他还请了几位俄罗斯专家。成果，仍是美国朋友告诉我的，说俄罗斯专家对中美俄三边联系、对中俄协作的情绪，在美国人面前体现得十分坚决。

每个大国处于极端灵敏奇妙的改动时期，出于国家利益，会有一些调整。比方咱们的《俄罗斯研讨》杂志上曾揭露宣告过俄罗斯一些重要安排关于国际改动、对中美南北极反抗形势的观念。俄罗斯国内确实有一种观念，以为俄罗斯不能恣意掺和。在中俄协作优先的条件下，要防止过度敌对，适度坚持中立。其他一种观念是，现在还不是中美南北极国际，不要夸张中美敌对。南北极，就意味着两个领导者，但咱们领导谁啊？除了美国在拉帮结派，咱们没干这种事。咱们的应对，俄国人也看得比较清楚。现在来看，俄罗斯的准则性仍是很明晰。

曲文轶教师讲到，通过这么多年的运营，中俄有了比较安定的根底。当然，不是说没有问题。我记住十九大举行时，正好索契在举行瓦尔代论坛。我问普京总统，您怎样点评中俄现在的状况？普京总统高度点评了中俄联系，一同也坦言，中俄之间仍是有一些问题。他以为，恰恰是由于有问题，所以，才要自动交流，找对方开门见山地进行商量，一个一个处理这些问题。这样，才干让中俄联系往前走。中俄间这种坦诚相见的情绪，才是中俄联系的动力。我觉得假如领导人、精英层都有这样比较正确的情绪，协作就能坚持得下去。

中俄联系一贯建议不结盟、不敌对、不针对第三者，这是咱们的宣示。可是，另一方面，最近两年普京也现已提了几回，中俄现在不结盟，但往后能够发挥想象力。普京这句话说得意味深长。前些时候，中方也有一些新的表述，中俄伙伴联系不封顶，意思是伙伴联系自身仍是有很大弹性。

那么，这两种说法是不是截然敌对？倒也不见得。形势在不断改动，为了应对当时改动如此敏捷的形势，这两种表述都要考虑，两者之间是相得益彰的。假如，现在咱们仅仅为了不敌对，不激化与欧美之间的对立，不针对第三者，看来仅此也未必能够防止来自外界的步步紧逼。所以，仍是要开掘中俄协作的潜力。但开掘潜能或是内生动力，不是为了跟美国对着干。咱们的原意是，中俄联系自身开展水平还很有限。一个是开展我国家，一个是十分困难的转型我国家，并且，两国历史上还曾有过不少问题。这都亟需在政治、经济、文明以及民间交流上能够深化，进一步妥善地处理这些问题。

所以，我觉得既要有活跃的、前瞻性的情绪去开展推进中俄联系，一同，又要十分理性地认识到中俄联系确实不是为了专门针对第三者。可是，当咱们遭受巨大的地缘政治压力时，中俄之间适当地挨近、有分寸地深化战略协作，也是必定的、很天然的一个成果。

终究，扼要弥补一些信息。前面说到“前苏联空间”，我想把几个问题归纳起来说一说。最近，我跟曲文轶教师一同在上海参加上合安排会议。我和上合安排秘书长诺罗夫先生谈到了最近的开展状况。咱们看这张地图，我国、塔吉克斯坦、阿富汗、乌兹别克斯坦、吉尔吉斯斯坦，这里有一条尚在设想中的重要铁路线路叫“中吉乌铁路”。

图自新华丝路

这一带都是内陆国家，完全没有出海通道。假如有一条铁路，从我国到吉尔吉斯斯坦，再到乌兹别克斯坦，通往里海，再往西走，直通欧洲，这十分重要。这个铁路计划的提出，其实比“一带一路”还更早。这对中吉乌三国、对整个欧亚区域，实际上都很有利，特别是两个完全内陆的国家。可是，这个项目许多年来一贯没有得到完结。

诺罗夫先生是乌兹别克斯坦人，他告诉我，普京总统近来表明，关于这条中吉乌铁路，咱们应该帮帮米尔济约耶夫总统。看来，起色在呈现。只需有耐性，只需咱们彼此尊重、从长计议，一步步来，时机就会呈现。也只需设身处地、互利互惠的换位考虑，协作才干走得深。

乌兹别克斯坦总统米尔济约耶夫。图自乌总统新闻局

其他，结合方才有位朋友说到的，为什么普京这个人，咱们都对他比较必定？尽管曩昔16年来，我差不多每年有幸跟他碰头，每次都会有一些直观的感触。咱们能够谈谈普京是怎样处理政务、处理国家大事的。比方，前苏联空间的论题，特别白俄罗斯大选形势动乱这样十分杂乱灵敏的问题，他怎样处理？白俄罗斯大选形势动乱，总统卢卡申科还没有预备好一会儿就从位子上下来。其实，普京早就说过，你能够考虑通过全民公决或修正宪法，来处理问题。但普京的建议，既不是卢卡申科的初衷，也不全是街头闹事者或是欧美施压的意图。

从最近改动来看，咱们也都知道了，卢卡申科底子承受普京的建议，修正宪法，预备全民公决。关于这样一个进程，民意的反响怎样呢？前几天在阅览各类谈论时正好做了一点摘抄，读给咱们听一听。英国皇家研讨所的民调显现，卢卡申科承受普京计划往后，白俄罗斯民众有54%支撑普京，28%敌对。而波兰地缘政治智库——咱们都知道波兰民意，一贯比较敌视俄罗斯——可是其最新民调显现，60%的白俄罗斯人支撑普京，71%的人对与俄罗斯结盟持活跃情绪，建议跟欧盟开展联系的为62%，其间有54%的白俄罗斯人建议和俄罗斯深度结盟，52%的人必定俄罗斯和白俄罗斯方针。

这便是两个对俄不太友爱的国家——英国和波兰的智库，对普京处理白俄罗斯问题的方法和成果，从白俄罗斯民间所得到的反应。关于这样一个民调数据，或许咱们比较能承受。在处理这类问题时，即便跟自己切身利益相关，或触动周边灵敏联系，普京仍能如此得当地处理，这便是他成功的原因。

终究，有一个适当杂乱也很重要的问题，跟曲文轶教师讲的俄罗斯经济有关。2020年7月，普京签署的“七月法则”，事关重大。法则宣告，往后10年，俄罗斯将把化石动力奉献占整个GDP的比重降到1/3，也便是70%的GDP将不再来自碳氢动力。这意味着俄罗斯首要不再靠动力吃饭，按这一设想，曩昔的动力依靠形式在10年之后将会有完全的改动。

2020年7月21日，俄罗斯总统普京签署“七月法则”

许多年以来，咱们一贯呼吁要改动俄罗斯经济的一个底子性问题，即动力依靠形式。但普京一向没开这个口。这次假如真的依照“七月法则”所规则的那样，10年之后俄罗斯的动力依靠形式将会消失，那么这个形势意味着什么？这就意味着，不可是俄国的经济，还有政治，包含国内利益集团将会产生重组。

如此天翻地覆的改动，我觉得必须有一个条件，离不开强有力的政治调控。假如在政治不稳定的根底下，推进如此触动大局的变革，国内会乱成一团。没有微弱的政治掌控，怎样或许饱尝住10年之内如此深入的社会政治结构大改动，这是肯定不或许的。这是根据未来俄罗斯政治经济的或许走向，无论是专业研讨者、仍是对该问题的重视者，咱们都应该持有的一个底子的考虑视点。

至于中俄动力联系，是否在这一进程中也会产生改动，也要继续重视。所以，这还真是与咱们有关，况且仍是事关大局的大问题。

终究仍是落到一句话，咱们生逢一个国际大转变、也是大动乱时期，乃至是面对着许多深入大危机的时期，出路在哪里？要害是变革内部。

历史上，大危机的布景之下，“罗斯福新政”便是通过变革内部，增强国力，终究通过二战，让美国真实成为国际头号强国。70年代末，美英的“私有化”变革，掀动了全国际新一轮全球化，一贯延续到今日。苏联在体系变革的问题上一贯走不出来，结局便是倒台、崩溃。有一次，普京本人在瓦尔代论坛自动回应这个问题时说：咱们这么大一个国家会闹到崩溃，不是其他原因，首要是咱们自己的原因。当然，美国作为一个大国，假如说在此状况下也什么都不做，那也不现实。可是，这首要是咱们自己的问题。

关于每一个大国的生长，特别是危机布景下的大国战略途径的挑选，首要在于练好内功，真实完结内部的管理体系与管理才能的提高。现在正是习近平主席所说的“转危为机”这一要害时刻。要怎样转，时机就在怎样筹谋在一个较长时期坚决不移地推进自己的变革。

谢谢咱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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